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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斗过名为GFW恶龙的勇者们

· 22 min read
keqing

敢在时间里自焚，必在永恒里结晶。监狱的高墙囚禁不住自由的灵魂, 如果不想被社会同化，那就跨越高墙，提醒自己心不要死, 不再被禁锢于原有的获取信息的渠道，反对任何对言论自由的打压，跨越 GFW,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参考链接​

背景​

众所周知，中国有着两堵著名的墙， 其一是 Great Wall - 万里长城， 另一则是 Great Fire Wall - 防火墙，简称“墙”， 这堵防火墙将14亿中国人民与外界隔开，将特定网站或服务阻断。其作用是监控所有经过中国国家数据跨境安全网关的通讯，以干扰、阻断、屏蔽中国政府认为不符合其法律要求的传输内容。

我不想在此处讨论太多 “墙” 的弊利， 只是简单介绍我了解到的 GFW 前世今生 以及那些年试图屠GFW这条恶龙的勇者们。

GFW​

也许许多人刚从“墙”里出来， 看到这篇文章，以及开始“自我审查” ， 觉得这不该看，或者甚至我就不该讨论，这无可厚非，那是你选择的自由，但我也有自由表达我的思想和合理诉求。

在中国，你不找上政治，政治就会找上你

很多人都有一个共识，在中国不能议论政治，或者说没有讨论政治的自由，一旦触犯某些肉食者的逆鳞，便会遭遇“天灾人祸” ，所以许多人都选择回避， 但实际上在中国这样的社会，无处可躲的 正如 《1984》里所说的 - ”老大哥在看着你“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不说话；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是新教徒，我不说话；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既然谈到 GFW ， 那么先来看下 宪法基本法第四十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的保护。除因国家安全或者追查刑事犯罪的需要，由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对通信进行检查外，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侵犯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

不知道这条法令是否被认真执行呢？ 因为事实上， 全中国人都默许了我们背后存在一个“墙”， 似乎没有人去追究背后的原因，因为即便是谈论它， 也是不允许的，更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这堵墙的存在。

GFW 优缺点​

pros

  1. 可以过滤外界针对中国的恶意/抹黑言论， 保持国内舆论优势
  2. 充当中国互联网战争的保护伞，帮助发展壮大国内互联网企业

cons

  1. 老百姓与外界的信息获取和交流渠道被隔断， 中国网民的眼界被成功禁锢， 成为名副其实上坐井观天的青蛙
  2. 国内互联网在墙的保护下作恶多端，降低用户体验，劣币驱逐良币
  3. 根据共产党的需要进行舆论引导
    • 屏蔽对统治者不利的信息， 美化共产党的历史，夸大共产党在抗日战争等的作用
    • 隐藏历史事件真相， 文化大革命,89年天安门事件 等真相无法在墙内得知
    • 便利了政府对信息的监控，高效实施信息管制和引导手段， 如新冠疫情中 强制核酸 和 一夜病毒消失 , 路线根据演讲者的而随时改变

前世今生​

详细内容参考文章 - 阅后即焚：“GFW”的前世今生，一部“GFW”之父方滨兴的发家史 | gd1214b's blog

简单介绍就是 GFW 正式面世是在 2005 年之后， 其主导者为后来被委任的北京邮电大学校长 - ‘’方滨兴“ ， 也被称为“防火墙之父” ，

  • 1999年4月25日，上万名法轮功练习者围攻中南海。
  • 2007年12月，方滨兴担任北京邮电大学校长（至2013年6月）
  • 2011年5月，防火长城建构者方滨兴到武汉大学演讲，遭一名该校学生扔鞋、砸蛋抗议, 无数网民骂方滨兴是“政府走狗”、“网民公敌”, 方滨兴认为那是“自己为国家作出的牺牲”
  • 2013年6月，方滨兴称因身体原因，不再连任北邮校长职务， 网友称 “愿病魔早日战胜方校长”
  • 2015年8月25日, GitHub（全球程序员必用的网站之一）遭到了来自中国大陆的DDoS攻击，此前中共政府曾要求Github移除两个反对网络审查的项目但没有被接受
  • 2016年4月3日，方滨兴以杰出校友身份，回到其母校哈尔滨工业大学做题为《定义网络空间安全》的报告。报告中，他试图以南韩政府也架设网络防火墙来论证中国架设网络防火墙的必要性。但由于论证其观点的南韩网页被防火墙阻挡，无法访问，方滨兴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接VPN绕过大陆的防火长城继续演讲。但连接VPN后，1分钟之内便断线2次，只得在百度搜寻Google页面的截图。由于场面尴尬，报告结束后没有安排任何提问环节

对抗GFW的勇士们​

总有人对高墙心存不满，想去看看世界真实的样子，作为从事互联网行业的人员，无非是比普通网民多了一点点手段，有能力在高墙之上钻出一两个洞，一窥外面的世界。但即便如此， 肉食者依然不会放过他们。

GoAgent - plusLu​

GoAgent是使用跨平台语言Python开发、基于GPL自由软件协议的代理软件。它利用Google App Engine（GAE）的服务器充當代理。该软件在中国大陆被廣泛用于突破大陆官方建立的防火长城（GFW），以瀏覽被封鎖的內容

  • 2014年11月, GoAgent 的开发者 Phus Lu 担忧人生安全发表”自保”安全声明

@phuslu：声明： 本人 Phus Lu, 南京大学 2010 年毕业，目前在南京从事 IT 工作。在 2011 年业余开发 GoAgent 四年以来，从未在 GoAgent 获得直接或间接的经济利益，也未接受过任何境外和境内组织的捐助；从未提供基于 GoAgent 的公共服务和政治看法。 @phuslu：之所以发这条声明，是因为看到 @onionhacker 貌似被抓。虽然我觉他的确不厚道，但是罪不至此，所以以防万一，我先发一个声明表白一下自己。 @phuslu

shadowsocks - clowwindy​

ss(shadowsocks) 作者是clowwindy，他自己为了翻墙写了shadowsocks, 并在 自用一年很后在V2EX分享, 他觉得这个东西非常好用，速度快，而且不会被封锁，他就把源码共享在了github上，然后就火了，但是后来被请去喝茶，删了代码（实际移到别的分支），并且保证不再参与维护更新。

  • V2EX用户@clowwindy (本名祝博韬) 分享了一个自己自用一年多的翻墙工具：Shadowsocks，简称 SS, 并自用一年多后分享到 V2EX 上, 由于这个协议非常高效，而且使用json作为配置文件，配置起来非常方便，迅速赢得了很多用户，并在 v2ex上有了一个专属的节点 1
  • 2012年4月20日,clowwindy 将 shadowsocks 开源，他打开了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 让无数人拿到这把通往自由世界的大门的钥匙
  • 2015年8月20日晚, 知名开源翻墙项目 shadowsocks 的作者 `@clowwindy 遭到喝茶待遇
    • @clowwindy 把他所维护的几个 shadowsocks 实现的代码仓库内的 Issue 面板全部关闭，所有帮助信息全部删除，所有的描述都改成了 Something happened。另外，他还清空了该组织的 membership，或者将所有成员全部转入隐私状态，不对外公开。
    • 访问 V2EX shadowsocks 节点跳转到首页, 根据 V2EX站长＠livid 的发言来看， shadowsocks 节点并非被移除而是对注册时间少于 1000 天的用户隐藏了
    • 创始人 Livid自己也说了，v2ex一开始就想 以自我审查来避免官方审查
    • clowwindy被请喝茶后，要求删了 shadowsocks 这个项目，然后 clowwindy就 new了一个 rm 的 branch，看起来 repo里一个文件都没有了，但是切换到 master branch代码还是都在的。(如果是内行这种小动作恐怕还会第二次请喝茶。
  • 2015年8月21日晚, shadowsocksR 作者 @breakwa11 表示会继续开发新版本， @clowwindy 对其致谢
    • @clowwindy 同时开启了 twitter 的隐私保护，除先前关注者外无法查看动态
  • 2015年8月22日, clowwindy 删除源码并删除Twitter动态， 宣布后续不会继续开发 ss

    • Two days ago the police came to me and wanted me to stop working on this. Today they asked me to delete all the code from GitHub. I have no choice but to obey. I hope one day I’ll live in a country where I have freedom to write any code I like without fearing. I believe you guys will make great stuff with Network Extensions. Cheers! [web archive](https://web.archive.org/web/20150822223925/https://github.com/shadowsocks/shadowsocks-iOS/issues/124)

clowwindy 翻译成中文则是：

两天前，警察来找我，希望我停止这方面的工作。今天他们要求我从GitHub上删除所有的代码。我没有选择，只能服从。 我希望有一天我会生活在一个国家，在那里我可以自由地写任何我喜欢的代码，而不用担心。 我相信你们会用网络扩展做出伟大的东西。

  • 22日晚, @clowwindy 删除所有 github 上的 shadowsocks 仓库，之前在 twitter 上发布了删除的相关动态。 同时 @clowwindy 明确表示不会继续开发 shadowsocks 项目
  • clowwindy 的存在在国内互联网已经被抹消 , 作为知乎员工的他，即便在知乎如今也无法找到他留下的痕迹， 感谢 @clowwindy 点燃互联网自由的火炬, 向 clowwindy 一样为互联网自由而努力的斗士们, 祝安好 2clowwindy2
  • 2017 年的时候，相关软件全部集体从应用商店下架，大规模的封杀 IP，相关的规定也随即发布，网络上因此被处罚的案例也越来越多

shadowsocksr — breakwa11​

从名字就看出来， shadowsocksr 简称 ssr ， 是 ss 的改进版本，ssr (shadowsocket-rocket) 看做是对 ss(shadowsocket) 的继承和发展， SSR 原是 SS 的一个分支 由 breakwa11 - 破娃 主导

brakwa11 寓意 break wall ， 打破防火墙

  • 2015年， breakwa11 与 @clowwindy 争执，破娃发起了ss不安全论, 而且还提交了攻击代码
    • 破娃起初使用 “misakamm” 的身份发布了 Shadowsocks-R ，并在获得一定用户后更换身份为 “breakwa11” 进行开发
    • 初期SSR 并未遵守 GPL 开源协议 , 因此遭到 SS作者 和许多开发者抵制
    • 5
  • 喝茶事件后， breakwa11 与 clowwindy 和解, 并继承 SS 的意志
    • SSR 随后全面开源, 破娃遭遇人肉攻击
    • shadowsocks-rss主页已删除、SSR群组已解散、github项目及相关gist已删除
    • 2015年7月19日，breakwa11在Telegram频道ShadowsocksR news里转发了深圳市启用SS协议检测结果，被大量用户转发，引发恐慌
    • 7月27日，breakwa11遭到自称 "ESU.TV" 的不明身份人士人身攻击，对方宣称如果不停止开发并阻止用户讨论此事件将发布更多包含个人隐私的资料，随后breakwa11表示遭到对方人肉搜索并公开的个人资料属于完全无关人士，是自己当时随便填写的信息，为了防止对方继续伤害无关人士，breakwa11删除GitHub上的所有代码、解散相关交流群组，停止ShadowsocksR项目。
    • 破娃酱的真实身份很难被知道，这个人有极强的反侦查意识，也懂得技术规避, # 破娃酱(breakwa11)到底是男是女，如何分析？
  • ShadowsocksR 停止更新后和遭遇人肉时间后破娃发言:
    • 这次的人肉事件，让我严重怀疑我自己做SSR是不是对的，首先不管资料对不对，从行为上看，就是有人希望我死，希望这个项目死，恨一个人能恨到如此程度。我知道我很做作，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最近公开SS可被检测的问题，更是让很多人义愤填膺，非要干掉我不可。尽管从我的角度看，我只是希望通过引起关注然后促进SS那边进行修改，这并不是希望SS死掉的意思，我每次提出的问题之后不是都得到了改进了吗，包括OTA和AEAD，AEAD我也是有参与设计的，你们可以问Syrone Wong，以及NoisyFox证实，而且ss-windows有一部分也是我参与修改的。但如今，人肉的资料我也稍微看了一下，真是太令人心寒，连对方的支付宝流水都拉出来了，这样真的好吗？我并不希望因为我自己的问题而害了另一个人。我期望和那些反对我的人来一笔交易，我可以以停止开发SSR作为交换，删除项目及相关的东西，以后不再出现，SSR群从此解散，账号注销，删除代码。对于我来说，这个项目不过是我用来证实自己的想法的一个东西，可有可无，制作也只是兴趣，扔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反正替代品非常多，根本就不缺我这一个。你们老说我圈粉，你们真想太多了，真没这个必要。如果可以以这个换取另一人免受网络暴力，我也觉得这是值得的。相反的，如果人肉的结果仍然公开了，那就是我的行为已经救不了了，那我就可以继续开发SSR。不过也不会太久，估计最多只多坚持一年到我毕业之前。谢谢这两年来大家的支持，这次应该是真正的和大家再见，看结果吧，今天晚上12点以SSR群解散作为标志，如果解散了那就正式和大家说一声再见
    • 3
    • 4
    • 6

自由门​

  • 墙外法轮功技术部门开发的VPN, 用于培养反共人群

Trojan​

  • TheWanderingCoel 肉身遭威胁迫于压力删除 Trojan-Qt5 仓库

V2ray​

  • V2Ray 是 clowwindy 被喝茶之后，V2Ray 项目组为表示抗议开发的

Surge​

  • 作者因喝茶营销且售价过高而极具争议性

shadowrocket(小火箭)​

  • 著名苹果系统翻墙软件Shadowrocket，其作者Li Guangming在中国大陆地址被人肉了出来，地址：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大连乡李楼村105号。

Clash​

  • Clash 是由国内开发者Dreamacro开发的，是一个使用 Go 开发的、基于规则的隧道，在中国大陆地区可用于突破防火长城的限制。

V2EX​

官方自称为一个“由设计师、程序员及有创意的人参与的社区” 这里集中了许多有想法的人

  • 刘昕 创建了 V2EX , 因网名为 Livid 也被经常称为 L , V2EX 最初源于2006年3月他编写了基于PHP和MySQL的社区软件Project Babel, 就这样 2006 年 3 月 V2EX 上线了
  • 2015年2月27日下午，V2EX全站[注 1]HTTP协议被防火长城通过关键词屏蔽，但通过HTTPS协议仍然可以正常访问V2EX，这一屏蔽到后来其取得备案才解除[6]。
  • 2015年4月20日，V2EX取得ICP备案，[7][1] 备案号“沪ICP备15015613号-1”，服务器移至中国大陆境内，HTTP协议可正常访问。有使用者对此表示抗议，并且要求网站方保障注册用户的个人信息安全。[1]
  • v2ex备案以后，论坛一度出现很大争论，觉得 **Livid** 出卖了大家。
  • 2019年7月6日，在用户感到网站速度变慢后，站长正式声明网站和CDN迁回美国，ICP备案注销。[8]
  • 从2021年4月开始，V2EX域名再次被防火长城屏蔽[9]。

评论摘抄​

  • 7
  • 8
  • 有时候想着干嘛不像周围人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麻木的活下去，但是又时不时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是我太过敏感了吗？
  • 比翻不了墙更可悲的是大部分人不知道墙的存在
  • 我曾经对高墙之上的肉食者抱有的高度期望
  • 我从来没有宣扬过美国是天堂，这是你自己的意淫的结论。我想要的是宪法给我们的通信自由而不是看肉食者心情的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
  • 我们是人，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更不是可以随便被限制的思想。
  • 世界闻名的两堵墙，一堵已经推倒了，另一堵居然一年比一年还要高。
  • 这里面的有些人啊，居然不知道自己一生都活在这么一个猪圈一样的东西里面，还为建造这堵墙的人加油助威。
  • 个人命运和国家是紧密相联的，身在一个国家，想和这个国家的政治无关，是不可能的，深以为然
  • 对墙是否是最优解不表评论，但鉴于之前政府各种一刀切的做法，有理由怀疑墙的建造也只是节省某些在位人员脑力的一种举措
  • 请永远记住：你的眼睛，你的手，你这个人，是你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只要你有健全的思想，你能看到什么、应该看什么，只要不侵犯别人的权益，都是无可非议的。
  • 我觉得大部分的朋友的「墙」不在外面而在其心理。一旦有一些想法，首先就会被自己过滤掉，这个不行，那个不能说。我想这是现代的 「文字狱」造成的吧。
  • 你翻墙就翻墙，给我老老实实的，看你的黄片，查你的文献，别给我乱讲话，如果乱讲话，我就来抓你，当然也可以帮党说点儿好话。
  • 方校长在虚拟的国境线上画了一个圈，于是大大们在圈子里自封为王，小白们抓住大大的腿毛，在充满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网络主权的圈子里，大大们和小白们形成了一个奇特的自给系统。当然，有人会觉得，没有谷歌，我们有百度；没有 Twitter，我们有微博；没有 YouTube，我们有优酷土豆，有人会觉得墙内世界已经确实可以自给自足。当然，不可否认在墙的滋养下，一批所谓的国产成长了起来，但是，请你睁大眼睛，看一看在实质垄断下的中国互联网，滋生了多少流氓。当你下载一个软件缺惨遭百度杀毒全家桶的时候、当你搜一个关键词满屏都是竞价排名的时候、当你的微博充满了僵尸粉的时候、当微博主页都挂满了毫无意义的推广的时候、当你看一集视频要看三分钟广告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认为墙里的世界和墙外没什么区别呢？ 没有竞争的寡头世界，注定充满了流氓。保护主义下的互联网，只是一个大号的局域网罢了。
  • 又是这么多年过去，墙的存在也在无尽的讨论声中被官方正式承认了。作为一个后来的小白，在学习相关技术的时候自然就会在大佬们的口口相传中了解到那些开拓者们的事迹，感叹于前辈们的互联网共享精神以及对信息自由追求的同时，也能体会到越发对立封闭的网络环境。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互联网早期的精神正在不可避免的消失，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全民上网无法阻挡的趋势，自身对墙存在的态度也越发的矛盾，对互联网发展前路的思考也越来越迷茫。

遭遇喝茶的开发者​

时间翻墙技术/服务当事人遭遇结果
2014.11枫叶香蕉/麒麟许东刑拘：寻衅滋事取保候审
2015.01fqrouter秦的路由器压力项目关闭
2015.07GogantPhus Lu喝茶项目关闭
2015.08曲径getqujing压力站点关闭
2015.08VPNSOcosbeta喝茶服务关闭
2015.08shadowsocksclowwindy喝茶退出项目
2017.07shadowsocksRbreakwa11被人肉退出项目
2019.05一键翻墙项脚本秋水逸冰压力停止工作
2019.09V2rayVicroriz Raymond失联维护者另起项目

其他​

工信部参与gitee​

2020年国内工信部参与gitee 标题 : 工信部携 Gitee 入场，国内开源生态建设进入快车道 😅 评论 It’s hard for programmers to accept a platform that exists under close scrutiny 但现实远比 close scrutiny(严密监视) 更恶劣，我们现在能不仅审查而发表言论的地方真的只有博士生毕业论文和地下论坛了

工信部参与建设gitee后

  • git clone 需要登录，很多代码内容不允许预览 ,下载代码需要登录
  • 关闭部分开源仓库, 除团队成员外无法查看
  • 加入了代码审查, 判断条件非常严格 java 被和谐成 j**a
  • 仓库默认私有, 所有开源代码必须经审核不含违规内容，才能公开访问
  • Gitee 表示，此举是迫于无奈。且这目前已经是能确保大家尽快正常使用的最优解。
  • 众多开发者表示不可原谅并选择将仓库迁移至 Github Gitlab 或自行搭建 Gitea

996icu 维权运动​

  • 事件起因在于 2019年3月20日，技术创意万盏V2EX网友 @nulun 注册了域名为 996.icu的网站，内容口号为“工作996，生病ICU” , 控诉部分互联网公司实行996工作制侵权行为, 这个项目在Github发布后备受关注, 被用户自发翻译成多国语言版本，号召全球程序员加入。该仓库在创建后两天（3月28日）即获得5万个标星，3月30日凌晨前突破10万个标星，并因快速获得大量标星而跃居GitHub的周度和月度趋势榜第一
  • 996.ICU事件很快在知乎、微博上引发大范围讨论，同时，从《纽约时报》、金融时报、BBC、彭博新闻社、福布斯杂志到连线杂志、The Verge等一大批西方权威媒体都跟进报道。
  • 引起业界内众多人士讨论, 如 python之父, 马云, 刘强东
    • Python之父 Guido van Rossum : 996工作时间表是不人道的。
    • 2019年图灵奖得主Yoshua Bengio 在推特上批评996是“现代奴隶制”
    • Ruby on Rails的创始人大卫·海纳梅尔·汉森(简称DHH)在2018年10月份就在网上吐槽这种工作方式，他说很少有什么事情让自己感到恶心的，996工作制就是其中之一。
      • 马云 : 今天中国BAT这些公司能够996，我认为是我们这些人修来的福报。
    • 刘强东 : 京东永远不会强制员工995或者996，但京东人都必须具备拼搏精神。混日子的人不是我兄弟
  • “996”工作制，即每天早 9 点到岗，一直工作到晚上 9 点，每周工作 6 天。 “996”工作制的周工作时间为最低 12x6=72 小时。

中国大陆工时规管现况（标准工时）： 一天工作时间为 8 小时，平均每周工时不超过 40 小时；加班上限为一天 3 小时及一个月 36 小时，逾时工作薪金不低于平日工资的 150%。而一周最高工时则为 48 小时。平均每月计薪天数为 21.75 天。

  • 各大国产浏览器在当年 996icu 事件就封了 github 访问, 并屏蔽 996.icu域名
  • 与 996icu 相对应则是 965 WLB (work life balance)
  • 996 icu 项目成为 Github star 前十项目， 如今已达到 20万 stars